当我们步入老年
2019-1-22 liukai82
昨天我岳母做个阴道脱垂的小手术,我下午借故没上班去医院陪护。
从手术室出来,我和我爱人和岳父和二姨夫推着手术车进电梯,出电梯,到病房,我和岳父和二姨夫三个人并排,把岳母抬起来放到床上。
医生过来告诉给患者揉腿,以便麻药尽快过劲。
二姨和二姨夫从家给大家带了饭。
晚饭时医生又过来告诉去给买止痛药,以防晚上太疼没法休息。
晚上我没在医院,回家带孩子了,二姨和二姨夫也走了,我爱人在医院陪到九点多,岳父自己陪着过夜。
陪护的过程中,需要做的事并不多,但是我岳母自己只能躺着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家里没有人在跟前,抬到病床上,揉腿,买药,叫医生拔针,喂止痛药。。。。这些事也是个难题。
小曾对我女朋友的未来挺悲观的,用她的话来说,大意是,一个女人,快四十了,离婚了,带个三四岁的女孩,拿妈妈的钱付首付在一个遥远陌生的城市贷款买个房子,还得看妈妈的脸色过日子,月月还贷款,天天坐火车上下班。。。。等到贷款还完了,她自己老了,孩子也该成家了,送出去的,还是自己和那个房子。
最后这句话说的让人特别难受啊。。。。
我的朋友小张,女的,也年近四十了,和爸妈在一个城市,有自己的新房子自己生活,没听她提起过有来往太多的亲戚,身份是个老姑娘,性格是个小姑娘。
我们都还算年轻,都不到四十岁,有病还基本仅限于发烧感冒拉肚子或者所谓的亚健康,像是离衰老和疾病还有点距离,就算时而不开心,身体总还能假装支撑下去。
可是也时常见人有四十来岁四十多岁甚至三十多岁就有病甚至死了的,疾病和死亡来得猝不及防,毫无预兆。
每一次睡去和醒来,每一次呼吸之间,我们都注定离生命中的每一个手术,每一张病床,每个氧气瓶和氧气罩,更近了一点,又不知有多远。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俩可咋办呢?谁能在身边照顾她俩呢?
我的朋友有很多,但是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好赖有个伴儿,有几个侄男外女的。
就像《兄弟》里宋凡平的爹死了,还有几个出身不好都不敢大声哭的穷亲戚埋了他。
她俩可咋办呢?
但愿我们的有生之年,科技就能发展到人都能健健康康长生不老,我就不用惦记这两个难题了,不管开不开心,起码不那么心酸悲凉。
我们的小目标
2019-1-15 hello
[该文章已设置加密,请点击标题输入密码访问]
梦中人
2019-1-4 hello
不知道我们大家会不会都有这种感觉,每天睡觉前发生的事,有时候第二天会恍惚,这事是发生了,还是在做梦。
我是一个睡觉说老实就老实的像尸体,说不老实可以把衣服睡丢(至今没有找到)的人。
我就认识这样一个人,让我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一样。
晚上就会出现,白天就没有啦,即便是在通讯如此发达的今天,那也是说没就没。
你说是鬼呢,也不是,是鬼还能跟我在一块儿。
你说是人呢,哪有人白天就蒸发掉。
你说是梦呢,还会帮我交电话费。
你说是真实的呢,好像还挺虚幻。
你说虚幻呢,还能暖暖呼呼的看得见摸得着。
这个人是谁呢?我怎么那么喜欢逗他玩。
这就是一个梦中人啊。。。有没有,哈哈
《伴你高飞》和《Bilby》观后感——我的养鸟记
2019-1-3 liukai82
去年七八月,我养了一只小鸟。
那天我和王浩去楼下抽烟,八月还是挺热的,我们就走过马路去道对面抽烟,对面有一排树荫。
坐在厂围栏基础上,我们一边抽烟一边闲扯。
沉默的时候听见身边有鸟叫。
我俩找了半天,在草丛里找到它。
那天它还很幼小,这照片大概是二十天以后拍的。
它可能是从树上鸟窝里掉出来的,有一只腿受伤了,不吃劲。
我俩这工夫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没法办了。
我就干脆早点下班把它带家里去了。
学校放暑假,我爱人也跟着放假在家,我们就把它放在我家阁楼的晒台上,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鸟,也不知道它爱吃什么。
我们给它煮鸡蛋,喂火腿肠、面包,都不太成功。
我爱人骑摩托去花鸟鱼市给它买了五块钱的面包虫。
我觉得面包虫对小鸟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食物了。
可是它还是不吃。
我们怀疑,它根本不会吃这个动作。
于是我们用筷子夹着面包虫等着,小鸟一张嘴打哈欠啥的,我们就把面包虫直接塞到它嗓子眼。。。。
也不知道它乐不乐意,反正就这么喂了。
一两天以后,我们和小鸟达成了默契,它饿的时候就会叫,不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差不多就是嗷嗷嗷的叫,挺烦人。
它一叫,我们就上去面包虫塞嗓子眼。
不塞也不行,放它嘴里它好像也不会吃,往出吐。
塞一波面包虫也就能挺个半个来小时,它就又叫了,然后上去再塞。
后来小鸟自己也掌握了只要一叫就有人从晒台那个大窗户出来给它塞面包虫这个规律,它会尽量靠近大窗户纱窗叫我们给它塞面包虫,我俩觉得它真聪明啊。
小鸟每天早睡早起,早上五点就起床开始叫塞面包虫,半个来小时一叫,直到晚上六点多睡觉。
因为它太吵,怕影响邻居休息,我每天早上五点来钟就起来喂它,然后躺在楼上沙发上接着睡,过一会再去喂它,再睡一会去喂它。。。。直到我上班,我爱人起来接班照顾它。
后来我们又尝试用筷子蘸水给它,它也喝,不过我们不知道它实际想要的是水还是面包虫。
我们买了几次面包虫,小鸟一天天的长大,羽毛慢慢丰满起来,但始终不太会吃喝,只会喊我们喂,我俩养的挺来劲的同时,也担心等学校开学了怎么办。
它每天在晒台上蹦来蹦去,蹦着蹦着,学会飞了。
每天下班回来以后,我们就经常在晒台上逗它飞,希望它能锻炼身体,不要做一只只会被塞面包虫的鸟。
它不会飞太远,可能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胆量问题,因为有时眼看着它都飞出晒台了,兜一下又回来了。
有一天我俩有事回来的有点晚,到家赶紧去喂鸟,可是它不见了,我们下楼去找也没找到。
它可能是饿了,没能及时喂,飞走了。
有点惋惜和遗憾的同时,我和我爱人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等开学上班以后养它还真是个难题。
再呆几天啊,还剩三块来钱的面包虫呢。
养鸟终。
2019年初
2019-1-3 liukai82
2019年一下子就来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我虚岁三十九了。
我能活到多大岁数呢,六十多?七十多?如果倒霉点,没准四五十岁?
还剩下多少年呢,二十年?三十年?
也就这样吧。
2013年以后,我们就再没有过任何交流,一转眼五六年过去了,一年年地过去了。
我们还能再见到吗?
我小的时候,放寒暑假,我就查作业有多少道题,然后算计出假期每天要做多少道题,甚至细化到每个小时要做几道题,或者每半个小时得做一道题这样。
虽然任务宽松,但是我不爱做题啊,经常完不成任务,我就会重新计算,剩下多少题,剩下多少天,剩下的日子里,每天要做多少道题,每个小时要做几道题。。。。
这样折腾几次下来,我的作业任务就已经压缩到完不成的程度了,我急得直哭,开始夜以继日地做作业,开学以后还会有两三天推脱作业忘带了,才能把作业勉强补齐。
但作业总是量化的,假期也是量化的,不管我能不能做完作业,我总知道我还有多少作业没做,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我却不知道年复一年以后,我还有多少时间还能瞎想,还能走得动。
剩下的人生,分成二三十份,每一年是一份。
每一份时间过去的时候,我都会想,剩下的每一年,分子没变,分母又减一了。
我真想我们再见一次,这就像个作业,而且这个作业没法量化。
虽然没法量化,我也知道,每一年这个作业都没有一点进步,一点点进步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盼着,剩下的年头,还够把这份作业完成。
我很害怕,却没办法,只能盼望自己能多活几年,如果真还能有机会再见的时候,我还走得动。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我的偶像刘德华《如果你是我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