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锦州

2018-6-5 liukai82

2004年7月28日晚八点多,她从哈尔滨火车站送我上车,车次2196,那时候好像还没特别悲伤,虽然明摆着面临着未知的未来。

2196首发哈尔滨,终到山海关,所以在哈尔滨是可以提前上车的,我和崽子大概提前了一点。

我俩当时坐在靠近车厢连接处的座位,车快开了,她也上来了,我惊讶,说你怎么上来了,车就要开了,她说我买票了,我陪你去。

我们坐了一夜硬座火车,我记得跟当时年轻的列车员小伙闲扯,他居然碰巧是我初中同学的战友,29号七八点钟吧,我们就到锦州了,那时候车慢,现在用不了那么久。

在锦州火车站打车去工厂,我印象中经过一段很长很长的直路,现在想起来,司机应该没绕远,那是重庆路。

到了厂门口,那时候厂门还不是现在的样子,现在的厂门是后修的,我都想不起来2004年的厂门是什么样了,她在门口看着我和崽子的行李,我和崽子去报到。

报到完事以后,人事处的人告诉我们去厂子单身宿舍住下,单身宿舍不太远,我想不起来是打车还是走过去的,我觉得应该是走过去,因为厂门这就快郊区了,不好打车。

在单身宿舍办手续,职工一年三百块钱,一个屋四个男生,也给她办了住宿,在女生宿舍,临时住宿一天十块钱。

她好像呆了三天吧,我们也没干什么,就在附近熟悉熟悉,她就回哈尔滨了。

 

大概过了二十天左右,那时候我已经进厂培训结束,分配到厂下属的一个建筑公司,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就是《U盘记》里骑那个,还是住在厂子单身宿舍,单位没有给我安排工作,我每天骑车去建筑公司办公室看报纸就算上班了。

有一天下午下班我骑车子进单身大院,她就在院子里等我,我都蒙了,说你咋来了。

她跟我说,她回哈尔滨以后,上网看锦州有个本科院校在招老师,她符合条件,联系了一下就来面试,见到我的时候,已经面试完了,就等结果了。

在锦州呆了两三天,她又回哈尔滨了。

 

我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肯定最多从我们第一次来锦州算起不过一个月,她带着电脑行李等东西来了,也许没带电脑,电脑是后来托运来的?我也忘了。

反正就是她成了辽宁工业大学的老师,那时候还不叫这么大气的名字,叫辽宁工学院。

我们就赶紧开始租房子。

我们对附近也不熟悉,就瞎转瞎问,也就一两天的一个傍晚,我们在学校西门的萌丽小区看广告栏,旁边有个小卖店,小卖店跟前有一帮乘凉的闲人,就随口问说这跟前有出租房子的吗?其中有个人说,我邻居家不住,我给你问问。

就这样,我们在萌丽小区租下了一个六楼的一室一厅,家里还挺好,虽然东西都是旧的,但是有床,有衣柜,吃饭的桌子,甚至还有冰箱和电视,一个月240块钱,挺便宜的啦,我们特别高兴。

介绍我们租房子的就是我们的对门邻居,不知道怎么称呼,问过他一次,他说你们管我叫八哥就行,前几年我还在学校附近看见过他,打了个招呼,他愣了一下还能想起我,十多年过去了,他老了很多。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新生活。

 

以上三段,就是我们到锦州安定下来的经历。

其中在单身宿舍的时候,我记不清是三次中的哪一次,有一天很晚很晚,我们在院子里吵了起来,我忘了是为什么,好像她打了我一个嘴巴,我肯定打了她一个嘴巴,我们就回各自的宿舍了,第二天我们又和好了。

这是我们的经历中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她对我那么好,自作主张地千里迢迢奔我来跟我好,我却跟她吵架还打了她,太不是人啦。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次她住在学校的招待所,就在学校的西南角那个楼,我应该是送她回过房间,但是我说啥也想不起来我是不是在那陪她呆一会,我想不起在招待所的细节了,招待所的房间什么样也想不起来了,就记得那个招待所很旧,楼梯的扶手是砖砌水泥抹面那种,墙面上还刷着半人多高的绿色油漆。

前几年那个招待所翻新了,成了一个时髦的宾馆,我现在在那附近住,经常路过那想起她。

在这三次中,我们去过一次单洞市场,还去过一次笔架山,在笔架山还和人吵起来了,细节想不起来了。

 

记不住的越来越多,所以我就把还能想起来的,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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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卫生与保洁

2018-6-5 liukai82

经过我多年生活经验的积累和总结,家庭打扫卫生基本有几种形式。

自己每天打扫,自己定期打扫,雇人每天打扫(类似我爱我家中的家庭服务员形式),雇人定期打扫(小时工形式,所谓保洁),等。

昨天我爱人打算找个定期的保洁,大概是每周一次,每次5小时100元。

家里确实不算立正,因为工作忙,所以并不经常打扫卫生。

但是我觉得家里卫生状况不好的主要原因不是不打扫,而是太复杂,难以下手。

比如说上周末我把卧室窗帘的所谓的帘头扔了。

我家窗帘位于吊棚与窗户之间的一个槽里,由3层重叠构成,帘头,窗帘,窗纱,帘头是用按钉按在吊棚侧面的木头楞上,窗帘与窗纱是在顶棚的滑道上,窗口宽度两米五左右,帘头、窗帘、窗纱的实际宽度我记得好像是窗口宽度的三倍,也就是实际宽度7米5,帘头和窗帘都是双层布的,帘头高度大概500mm高,窗帘是落地的,窗纱高度到所谓的飘窗。

由此可以想象,这个窗帘构造比较复杂,这么宽,这么厚,这么多层,收起来以后,该是多么龌龊的一团,这我还没提这几块布周边的各种花边呢。

我家所有的窗帘是本地家居市场里一个家居商铺定制的,号称英伦风格,从花色到尺寸到安装,都是他们负责,包括按钉安装法。

装修时,这个房子的装修从我爱人非得找装修公司开始,我基本就没什么意见了。

按钉安装法很不靠谱,你想啊,那么厚的几层在窗帘槽盒里来回拉,没过多久,个别按钉就脱落了,帘头提溜算褂滴在那塌腰呆着。

窗帘安装上以后,没洗过,你想啊,我描述那么多布,堆到地上得有多大一堆,洗衣机放不下,手洗也没地方比划不开,就那么一直挂着,褶皱里都是灰。

上周我把帘头扔了,感觉上好像还清爽一点,别的我也无能为力。

我家大大小小的窗帘有9个,其中有两个会被拉来拉去,其余的,从来不动,甚至有好几个从安上开始,就打了个结在那悬着,没打开过。

从装修开始,直至现在的购买,这种脖子上长个鸡巴的选手整出来并被购买的东西,我家不计其数,造成了家庭的混乱。

我家有三四个拖布,有三套笤帚撮子,厨房灶台上有9瓶各类洗洁精,还不算去油污的,厕所里有各种刷子,各种洁厕净,弱酸火碱酒精,我家有扫地机,拖地机,吸尘器。。。。

这只是打扫卫生方面的,我并没提我家冰箱里有二十瓶左右各种酱等其他方面的。

现在又要来个保洁。

我真他妈的够了。

我们是做小生意的,有的店里的东西也往家放,有的暂时不用的东西也许以后要用就放在家里,但我觉得那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三观。

我从厂子的单身宿舍搬出来以后,经历过租房和买第一个房子,那时候房子很小,两个都是不到四十平方米。

那时候没有小买卖,两个人都是正常上下班,有时候周末我会加个班,但是单位管理也比较松散,晚出早归的。

我和女朋友固定每周末打扫一次,大概用两个多小时,家里东西不多,我们打扫比较细致,比如说电脑机箱下边都会擦了,会把茶几抬一下擦擦茶几腿下瓶盖大小的一块地板。。。。我觉得是非常细致的。

那时候我们连拖布都没有,地板就用抹布蹲地上擦,有时候也跪着,租的房子是老式的木头地板,经过多年潮湿干燥的过程,地板间有缝隙,有些看着过分的渣渣我都会拿牙签剔出来。

那时候有时候也洗洗窗帘,我们的窗帘就是一块布,我忘了,也许就是一个大床单什么的,洗它不费劲。

所以这个家的状态还看得过去。

没钱买太多东西,住个小房子,挺好挺好的,包括当年,也不认识别人,也没怎么羡慕过别人,以前心态怎么就那么好呢?现在咋就咋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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